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讲话致辞 >  领导讲话稿 > 内容

宋代理学教育视野中的《四书》教学

无忧文档网    时间: 2019-12-05 06:08:41     阅读:


  摘要:宋代《四书》教学明确以学以至圣人作为目标,在教育思想和理念上将天下学子囊入儒学教养体系之中,强调修身养性与致君泽民的有机统一。其教学重视个体生命体验,力图达到天人合一、学达性天的人生境界。在教育过程中强调情境教学、主张工夫修养,形成了教育史上可圈可点的理学教育典范与模式。
  关键词:宋代;理学;《四书》;教学
  中图分类号:G6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2)02-0076-05
  收稿日期:2012-2-15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儒学教育视野中的朱熹《小学》”(XJK011QJB001),并得到湖南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
  作者简介:殷慧(1977- ),女,湖南南县人,历史学博士,湖南大学岳麓书院讲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主要从事宋代思想史研究。
  
  宋代《四书》的凸显是古代儒家经典的一次推陈出新,对中国以及整个东南亚社会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两宋时期的理学与《四书》学之间有着十分深刻的内在联系,理学与《四书》学的结合构建了一种合价值信仰、知识体系、行为准则为一体的思想体系①。宋代《四书》学的传授既有上承古代儒家教育思想精髓的特点,又注重建立、传播与佛老相颉颃的心性修养理论与工夫,造就了中国古代教育史上一群生动活泼、个性鲜明的理学家形象,形成了蔚为大观的理学教育思想和独具特色的教学典范。
  一、帝王之学与士人之学——宋代《四 书》教学的两个面向
  《四书》的教育,众所周知,和宋代兴起的平民化运动紧密结合在一起,应该说主要的受益者仍然是最广大的民众,尤其是代表新型社会精英的士人阶层。然而值得强调的是,宋代四书的单行与独出,《四书》教育最初的指导方针主要受赵宋帝国文化政策影响,为适应当时的君主教育而产生。
  首先,从史料记载来看,早在理学家重视《大学》、《中庸》之前,此两书已经进入帝国统治者视野,受到高度重视。范祖禹《帝学》中记载:“帝宴饯侍讲学士邢昺于龙图阁,上挂《礼记·中庸》图。昺指‘为天下国家有九经’之语,因讲述大义,序修身尊贤之理,皆有伦贯,坐者从听,帝甚嘉纳之。”这说明早在邢昺担任侍讲学士时,《中庸》就得到了皇帝的重视,学者只是顺势发挥、借机讲述而已。后来,《大学》、《中庸》成为对及第进士具有象征意义的最高奖赏。仁宗天圣五年(1027),给新进士颁赐《中庸》。天圣八年(1030),赐新及第进士《大学》,后与《中庸》间赐。
  在这样一个《大学》、《中庸》受到皇家重视的背景下,学者、官员自然顺势跟进,到底《大学》、《中庸》蕴含了怎样的时代精神意蕴呢?理学的开山鼻祖周敦颐针对汉唐以来盛行的辞章之学、佛老之学,提出了“学为圣人”的新教育目标[1]。虽然“学为圣人”这一目标首为荀子提出,而周敦颐提出的教育目标,具体而言就是“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这从三个层次指明了学者的努力方向。对于第一个层面“圣希天”,元佑五年(1090)范祖禹曾这样解释:“帝王之学谓之大学……帝王之学,所以学为尧舜也。”[2]中间的省略部分就是《大学》章节的原文。这表明,当时学者、官员对《大学》重大的政治内涵已有了深入的理解。关于后两个层面,范祖禹也曾说:“学者,所以学为圣人也,非治心养性不能治也。”[3]对于圣贤而言,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能够修身治心养性。因此,心性理论和工夫的修养成为当时学者们实现儒学突破的重点。
  对于士人学者而言,具体的工夫就是如何修养圣贤人格,达到圣贤的境界。“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成为当时理学学者讨论的焦点。胡宏具体深化了周敦颐关于“志”与“学”的内涵,认识到周敦颐提出此目标的意图在于“患人以发策决科、荣身肥家、希世取宠为事也,则曰‘志伊尹之所志’。患人以知识闻见为德而自尽,不待贾而自沽也,则曰‘学颜回之所学’”[4]。胡安国说:“有志于学者,当以圣人为则;有志于天下者,当以宰相自期。”观上所述,当时理学家对于“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的理解,主要倾向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修身养性,一方面是致君泽民。朱熹意识到可能出现偏执一方的情况,强调“修身养性与致君泽民只是一理”[5](P4142)。“凡人为学,便当以‘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及‘明明德于天下’为事,不成只要独善其身便了,须是志于天下。所谓‘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也”[6]。这也正印证了张载所言的儒家圣人的标准,能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果说先秦诸子的道论,基本上都服务于为人君谋求南面之术,那么新儒学建设的理学家仍然以“天下”己任,以“圣门事业”为己任,致力于为帝王的崇道、择术、求治提供精神资源和智力支持。南宋后期,真德秀总结《大学》的意义,就提到了“为人君”和“为人臣”两个层面:“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君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6]这是我们理解宋代四书学教育所必须注意的重要方面。
  其次,精研了心性理论,并且在修养工夫上得到民众认可的理学家并不远离政治、空谈心性,而是适时寻找机会以《四书》为经典文本,向帝王施加教育与影响,这一行动主要可以通过理学家参与的经筵侍讲活动来考察。我们知道,程颐曾以布衣身份擢升经筵侍讲官,一上任,就抱持以天下为己任的态度,力图将经筵的地位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首先,程颐认为君主德性的修养与成就关键就在于经筵。“天下重任,唯宰相与经筵。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由此言之,安得不以为重。”其次,程颐认为,经筵的讲习者,担负三代时三公保傅的职责,宜选贤德者以备讲官。皇帝在宫中的一切行为都应让经筵官知道,以便及时教育。程颐曾说:“今不设保傅之官,傅德义、保身体之责皆在经筵,皇帝在宫中语言动作衣服饮食,皆当使经筵官知之。”[7](P539)还有,从授课形式上来讲,皇帝应该让讲官坐讲,以表示“尊儒重道之心”。
  我们再看程颐作为经筵官如何通过讲解《论语》来以打动君心。
  程颐在经筵,每当进讲,必宿斋豫戒,潜思存诚,冀以感动上意。而其为说常于文义之外,反复推明,归之人主。一日当讲“颜子不改其乐”章,门人或疑此章非有人君事也,将何以为说?及讲,既毕文义,乃复言曰:“陋巷之士,仁义在躬,忘其贫贱。人主崇高,奉养备极。苟不知学,安能不为富贵所移?且颜子,王佐之才也,而箪食瓢饮;季氏,鲁国之蠹也,而富于周公,鲁君用舍如此,非后世之监乎?”闻者叹服[8](P4564)。
  这段描述经筵讲学活动的材料,主要说明了程颐作为理学教育家的两个特点:一是对君主的教学极尽虔诚,二是在讲解《论语》大义时,能根据教学对象的特殊性,反复推明,引申发挥。另外,程颐在讲说《论语》的时候,随事随机不断警醒皇帝,应该注意各种细节,规范自身言行,避免不良后果[7]P264。随着二程学术声望的增长,二程后学中多有进入经筵讲学。杨时曾担任经筵官,讲解《论语》多篇。
  建炎七年(1133),程颐的高徒尹焞经宰相赵鼎推荐,担任崇政殿说书,讲《卫灵公》之末章,皇帝给笔札解《论语》。其年谱记载,尹焞
   “每当赴讲之日,前一夕必沐浴更衣以所讲书置案上,朝服再拜,斋于燕室,学者问之,曰:‘必欲以所言感悟君父,安得不敬人君,其尊如天,必须尽己之诚意,吾言得入则天下蒙其利,不能入则反之,又安得不敬。’高宗诏促解《论语》。后又被旨解《孟子》,讲《好之者不如乐之者》。”[9]

《宋代理学教育视野中的《四书》教学.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文档为doc格式

相关热搜

《宋代理学教育视野中的《四书》教学.doc》

VIP请直接点击按钮下载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请使用最新版的WORD和WPS软件打开,如发现文档不全可以联系客服申请处理。

文档下载
VIP免费下载文档

浏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