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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古学堂:历史\文化与逻辑

无忧文档网    时间: 2019-12-05 06:09:07     阅读:


  [摘要]在面对清末剧烈的社会变革所导致的政治动荡和道德沦丧的现实时,大多民众将其归因于“古之不存”,即维系社会道德作用的国粹的丧失。因此,存古学堂的设立有其历史的必然性,是历史发展的惯性使然。其出现的原因可以归结为:填补废除科举制后的真空、对西方文化的本能抵抗、保国保种的文化策略等三个方面。存古学堂在行动上和实践上开启了保存国粹、维护传统道德文章的先河,对从废除科举制到民国前期长达二十余年的存古、读经思潮产生了深远影响。
  [关键词]存古学堂科举制度国粹
  [中图分类号]G5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3437(2014)09-0017-03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十月,河南巡抚陈夔龙与学政王垿奏请兴办尊经学堂,以保存国粹。湖广总督张之洞奏请开办存古学堂的时间是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但是,张之洞却在1905年就已经开始付诸行动,在湖北经心书院旧址设立存古学堂。因为张之洞设立存古学堂最早,而且其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影响较大,所以,学界的研究也多集中在湖北存古学堂方面,而对存古学堂的全面研究尚显不足。此外,关于设立存古学堂的作用和意义,从设立之始即争议不断,拥护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而且学界对此问题的研究也颇有成果。但是,关于设立存古学堂的原因却少有关注,或者仅仅以“保存国粹”、“传承儒学”的空洞解释,甚至有学者将其归结为张之洞个人的“儒学品格”。显而易见,对此复杂的历史问题仍有深入探讨的必要。
  一、填补废除科举制后的真空
  在中国教育近代化的过程中,废除科举制度是一次成效最显著、影响最深远的传统教育体制变革。科举制度的废除,加速了传统价值观念、人才观念和教育观念的转变,“学而优则仕”与“代圣贤立言”的学习目的也随之发生改变,于是新式学堂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据学者研究,“1904年清廷立停科举之诏颁布前一年,全国学堂总数为4222所;1906年,立停科举之诏颁布一年后,学堂总数猛增至19830所。”[1]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新学堂不可思议地增加了15000多所。此外,赴日留学的人数也显著增加,“1903年是1300人上下,至1905-1906年间,人数猛增至8000人之多”。[1]由此可以看出:科举制度废除后,人们的教育观念和社会风气的巨大改变。
  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学堂教育又不能代替之前的书院教育和私塾教育,这不仅表现在学制的不同,也表现在教育内容方面的巨大差异。新学堂的办学指导思想仍以“忠孝为本”、“经史为基”,一方面引进新学课程;另一方面,中小学中读经、讲经又占极大比例,而且大学堂还专设经学科,培养专门人才。虽然如此,“然学堂科目赅括中西,其于经学、史学、理学、词章学,皆未暇专精,窃恐将来中学日微,必至各学堂亦鲜教国文专门之教员,而中师渐绝。”[2]这是一种颇具代表性的观点。也就是说,当时的新学堂教育虽然有别于旧式学堂以科举取士为目的的教育,但是,新学堂教育在课程设置上,尤其是癸卯学制之后的各种学堂,均对中小学课程开设予以规定,其中修身、读经讲经科目最为重视。尽管如此,以经学、史学、理学、词章学为主干的中学,由于内容浩繁、义理艰深,虽只学一经,从年少受学而至白首,仍不能完全了解,所以断非少数时间可以学成。此外,由于历史的惰性或历史的惯性,晚清朝野大多士绅仍然对中学复兴抱有很大希望,“自秦汉以迄元明,循之则治,悖之则乱者,得失之林,班班可考”。[3]如此重要的国粹,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因此,废除科举制度之后,新学堂时间过少,中学科目形同虚设;书院已不复存在,无法继续;一千余年来的中学传统无处安置,传统经史词章之学的确面临着尴尬的境地。这无疑是个真空地带,需要填补。于是,河南巡抚陈夔龙与学政王垿、湖广总督张之洞、江苏巡抚陈启泰、山西道监察御史李浚、贵州巡抚庞鸿书、陕西巡抚恩寿、四川总督赵尔巽等地方大员先后上折,奏请设立存古学堂。
   二、对西方文化的本能抵抗
  从鸦片战争开始,闭关锁国的局面被打破,船坚炮利的“蛮夷”彻底粉碎了大清国民“天朝大国”的美梦,迫使高昂着愚昧之头颅的国人放下了无知的傲慢与狭隘的偏执,重新审视国门内外的现实世界。恭亲王奕称:“治国之道,在乎自强,而审时度势,则自强以练兵为要,练兵又以制器为先。”[4]从此,“西方”、“西学”、“西艺”成为精英人士和开明士绅孜孜以求的学习方向和学习内容。
  兴起于19世纪60年代的洋务运动延续了近35年,到甲午战时日本完全摧毁了洋务运动的代表性成果——北洋舰队,这标志着以学习西方军事技术、实现强兵强国为目的的洋务运动的终结。但是,洋务运动后期,人们就开始认识到只学习西方军事工业技术的缺陷。张之洞:“今欲强中国,存中学,则不得不讲西学。然不先以中学固其根柢,端其识趣,则强者为乱首,弱者为人奴,其祸更烈于不通西学者矣。”[5]“中体西用”的思想日趋流行,在全国普设学校、培育真才的主张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认可。客观而言,“中体西用”推动了中西文化教育的结合,使“西艺”培养了一大批中国新型的科技人才,并促进了旧式学堂向近代学校的过渡。
  八国联军之役后,清政府不得不开始晚清最后十年的所谓“新政”,而废除科举制度则是最具革命性的举措。经过维新运动的荡涤,新式学堂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废除科举制度后,学堂数量急剧增多,致使数百万在功名利禄之途上孜孜以求、穷年跋涉的士子不得不纷纷涌向学堂,与此同时,部分士子则把眼光投向海外,也促进了留学潮流的高涨。此外,民间投资兴办的新式学堂也呈井喷之势,深刻地改变着古老中国的学术传统。
  然而,在传统科举取士、读经做官思想根深蒂固的中国,任何教育方面的革新举措,任何新式教育机构与教育方式的倡办,都意味着对旧传统的偏离和挑战,都会遇到可以想见的顽强抵制。李浚上书曰:“窃以列强环峙,智巧日新,彼此相形,自应取彼之长补我之短。然彼之所长器数艺能,治天下之所用,非用以治天下者也。治天下者,君臣之义,父子之伦,舍经学其奚以焉?”主张以传统经学治天下的思想不仅李浚一人,他只是一个代表。与李浚不同的是贵州巡抚庞鸿书,他虽然也认为“中国经籍纷纶,文以载道,微言大义,亘古常昭,更数千年递相崇守”,但是他自己也承认当时“一时趋重科学,势所必然”,因此,庞鸿书力主设立存古学堂的本意是“设法保护,昭先贤之绪,以防蔑古之讥”[6],其目的是为了继承千年之学术传统,并不是像李浚那样主张继续以经学治国。关于设立存古学堂的第三种观点是陕西巡抚恩寿提出的,他说:“然万国皆各有所长,断未可一意师人而失其故有。所谓两途并进,不可偏废者也。”[7]由于废除科举之后,社会风气渐开,对西学的重要作用也日益得到广泛认同,所以,恩寿中学与西学同时并举的建议的确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李浚、庞鸿书与恩寿分别代表了当时设立存古学堂的三种不同的指导思想,以现在的视角来看,庞鸿书与恩寿在承认西学传播的现实前提下,主张设立专门学堂以保存中学,其见解在当时明显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是,这三种不同的思想可以归结为一点:在面对西学对中学的巨大冲击时,把中国传统的文化思想与学术一概视为“国粹”,并设立专门机构进行保护与传承,这无疑是在西学强大压力之下的无奈举措,是对西方文化的本能抵抗。
   三、保国保种的文化策略
  列强对中国的全面侵略,造成了领土被占领、主权被蚕食、政治被控制、资源被掠夺、势力范围被瓜分的残酷现实,使亡国灭种的阴霾笼罩在数千年文明国家的天空上。内忧外患的严重局势,迫使部分先进的中国人和开明士绅积极倡导进行自上而下的改革,以维护清政府的统治。这样的革新主张从鸦片战争之后就开始了。最早是军事领域的洋务运动和比较全面改革的维新运动,后来是倒逼机制产生的清末新政。尤其是《马关条约》和《辛丑条约》的签订,使民族危机更加深重,国家与民族的存亡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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