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医疗欺诈行为:什么是欺诈行为
【摘要】 医疗欺诈行为作为提供医疗服务活动中的欺诈行为，具有发生前提、实施主体、行为方式和主观心理等构
成要件，从实践中看可归纳三种基本类型即欺诈医疗行为、欺诈宣传行为和欺诈收费行为，医疗欺诈行为根据其不同的具
体情形应承担相应的行政、民事和刑事责任。
【关键词】医疗欺诈行为；
类型；
法律责任
【中图分类号】D922．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297(2005)02—0027—06
On fraud in medical services．LU G∞ ．Linyi Med&d ffe ，LinYi ShanDong 276002
． 【Abstract】Fraud in medical services takes places during the provision of medical services．It consists of the following
components：prerequisite of fraud，principal in fraud，act of fraud and psychology etc．， e fraud in medical services cRn be divided
into three basic types：fraud in medical treatment．fraudulent propaganda and fraudulent charging of fees． e principal
carrying out the fraud shall take executive．civil and criminal liabilities according to the specific circumstances．
【Key words】Fraud in medical services，Types，Legal responsibility
近年来．医疗欺诈行为13渐其多，并不时为媒体
所披露。本文不揣浅陋，兹对医疗欺诈行为的概念、构
成、基本类型及其所应承担的法律责任略作管窥。
一
、医疗欺诈行为的概念与构成
本文所称之医疗行为系医疗服务行为的简称，是
实施医疗服务的具体行为，又可称作医疗服务活动。
根据是否直接针对于人体健康，医疗行为具有广义和
狭义之分。
狭义的医疗行为是指医务人员或医疗机构应用
医学专业知识和技术从事的为特定的自然人进行健
康价值创造的各种行为，①包括为防治患者疾病、恢复
或增进患者健康而实施的疾病预防、医疗保健、医学
检查、诊断、治疗、临床护理、处方给药和疗养康复等，
其实施主体一般是医疗机构中的医务人员。
【作者简介J吕高玉(1973一)，男，山东费县人，临沂医学专科学校社科部讲师，法律硕士。
缪锐锋、王爱红，《论医疗行为的法律界定》。载于《法律与医学杂志》，2OO4年第11卷第1期，第29页。
· 1 10 ·
而广义的医疗行为则作为整体性的工作，除医务人员
的医疗行为外．还包括医疗机构的其他工作人员实施
的与前者有关的管理及后勤服务等活动。后者虽不直
接涉及对患者疾病的诊疗而对人体产生危险，但也关
系到医疗机构的服务质量并有可能给患者的人身和
财产造成不良后果．因而亦当属于医疗机构的医疗服
务行为内容之列．其实施主体可为医疗机构中的一切
工作人员。本文所称之“医疗行为”除特别说明外取其
广义。
关于欺诈，《现代汉语词典》将其表述为用狡猾奸
诈的手段骗人． 我国在法律上并未对其加以明确界
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
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68条规定：“一方
当事人故意告知对方虚假情况，或者故意隐瞒真实情
况，诱使对方当事人做出错误意思表示的，可以认定
为欺诈行为。”据此司法解释，所谓欺诈是指一方当事
人所实施的，通过故意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而诱使
对方当事人产生错误认识并基于此错误认识而做出
某种意思表示的行为。
而医疗欺诈行为显然是医疗服务行为与欺诈行
为两个方面的融合：一者，医疗欺诈行为仍然属于医
疗服务行为，而不能将之排除于此行为之外；
二者，这
一医疗服务行为却非正常的医疗服务行为，而系医疗
服务行为的提供者采用欺诈手段而实施且因此使医
疗服务行为的接受者产生错误的认识并基于此错误
的认识而做出某种意思表示。因此，医疗欺诈行为又
可称作医疗服务欺诈行为，其概念可定义为：医疗机
构及其工作人员在提供医疗服务行为的过程中，故意
采取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式，使患者产生错误
的认识而接受其医疗服务的行为。
据此．医疗欺诈行为具有以下构成要件：(1)发生
前提：医疗欺诈行为发生在医疗机构向患者提供的医
疗服务行为中：(2)实施主体：医疗欺诈行为的实施者
是向患者提供医疗服务行为的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
员．而不是患者：(3)行为方式：医疗欺诈行为的方式有
两种．即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 — 前者指捏造根本
不存在的事实或告知虚假情况，后者指掩盖和歪曲客
观存在的事实：(4)主观要件：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
必须在主观上出于故意才能构成医疗欺诈行为。由于
故意与否是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的一种主观心理
状态．患者很难证明．因而在故意这一主观要件的认
法律与医学杂志2005年第12卷(第2期)
定上．可借鉴举证责任倒置的法技术而应当采取推定
故意的原则①即由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承担证明自
己没有欺诈的故意，如果其不能证明自己没有欺诈的
故意，则推定为其具有欺诈的故意。医疗欺诈行为的
这4个要件是统一的整体；
任缺其一，均不构成医疗
欺诈行为。
需要注意的是，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在提供医
疗服务行为的过程中故意采取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
相的方式而实施的行为．只要可能使患者产生错误的
认识而接受其医疗服务，即构成医疗欺诈行为，而不
论该行为是否在客观上产生了患者上当受骗而做出
错误意思表示的结果。而若该客观结果发生，则要求
其与医疗欺诈行为之间具有因果关系，即医疗机构及
其工作人员实施的医疗欺诈行为导致患者产生错误
的认识而接受了该医疗服务。
二、医疗欺诈行为的基本类型
从实践中看，医疗欺诈行为的手段虽然千变万
化．但其基本类型可以归纳为以下3种。
(一)医疗欺诈行为
此处的医疗行为取其狭义，仅限于为防治患者疾
病、恢复或增进患者健康而实施的诊断治疗、预防保
健等行为。因而医疗欺诈行为是指医疗机构及其医务
人员通过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手段欺骗患者而
对患者实施的诊断治疗、预防保健等行为，如用假药、
失效药以及劣质不合规范要求的器材欺骗患者，从而
获得高额利润等。②医疗欺诈行为的实施主体一般是
医疗机构中的医务人员．但医疗机构基于欺诈而故意
实施并经由医务人员之手直接作用于患者身体的行
为亦可构成医疗欺诈行为．如医疗机构故意购进假药
或劣药、由其医务人员开处方给不知情的患者服用的
行为等。
典型案例如“哈尔滨传染病医院六病房主任王爱
华篡改患者病历案”：2000年8月4日， 中央电视台
“焦点访谈”报道．为了自己所承包的病房和自己的利
益创收．哈尔滨传染病医院六病房主任王爱华采用偷
偷将化验者的正常检验报告改为异常，然后堂而皇之
地收留“患者”住院治疗．从而成为医院的创收高手并
被评为先进．还向全院介绍自己的“先进”事迹。不幸
的是．一位正常青年人刘存安经过38天的“蒙冤”式
住院治疗．本是正常人的他竞真出现了肝功能异常。@
本案中．身为医务人员的王爱华应当知道对正常人施
① 唐德华，《怎样打消费者权益保护官司》，人民法院出版社，2003年版，第298页。
② 余荣军、王振原、方俊邦等，《非法医疗行为在患者死亡中的参与度》(附10例分析)，《法律与医学杂志》，2004年第1】卷第2期，第82页。
③ 转引自何颂跃．《医疗纠纷与损害赔偿新释解》(第2版)，人民法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11页。
法律与医学杂志2005年第12卷(第2期)
以传染病药物治疗的危害性，可是为了牟取非法的经
济利益而不择手段地修改化验报告结果以隐瞒真相．
结果致使身为正常人的刘存安信以为真而入院接受
“治疗”导致损害发生。此行为即属明显的医疗欺诈行
为。此外，经媒体披露的南京21家医院购买“工业氧”
充当“医用氧”使用并向患者收取差价能达一倍费用
的行为亦属于此 ①
医疗欺诈行为的具体表现形式主要有：未取得
《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而擅自执业或非医师行医，超
出登记范围从事诊疗活动，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
医疗卫生技术工作，使用明知是不合格或废旧的医疗
器械，私自使用未经国家有关部门检验批准的药物．
故意使用过期药品或国家有关部门禁止使用的废止
药物，向患者提供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或以不合格冒
充合格的药品或医疗器具，隐瞒患者真实病情而做出
虚假诊断，出具虚假医学证明或进行虚假治疗，未告
知患者并经患者同意而实施医学试验等。
(二)欺诈宣传行为
这是指医疗机构通过一定的媒介或者形式，对其
所开展的医疗服务活动使用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
手段向社会或者公众进行虚假宣传的行为。
虚假广告是欺诈宣传行为的最主要形式。目前，
大量非法广告进入医疗市场．如医疗技术人员资格审
查不严，广告内容不实，夸大疗效，鼓吹名医坐堂或民
间秘方，假借医学术语故弄玄虚等，使卫生服务市场
混乱。据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广告监督司的数据统
计，2003年在违法广告类别中，药品、医疗服务、食品
广告的违法率居前三位。②由此可见医疗服务中欺诈
宣传行为的泛滥与严重。
典型案例如当今备受关注的北京乾坤医院虚假
宣传案：2004年8月22日，中央电视台《每周质量报
告》报道，北京乾坤医院在广告中宣传自己的“五虎消
癌汤”能够治愈各种癌症，还能把癌细胞转化成正常
的细胞：而且广告宣传患者服用“五虎消癌汤”之后，
个个都得到了康复或者是有效治愈。这一医疗广告致
使众多患者慕名而来。然据记者调查证实：其所称的
广告高疗效其实全靠吹嘘而属虚假。③本案中，北京乾
坤医院在宣传中将治疗后病情没有好转的患者谎称
好转甚至编造虚假病例的行为等明显构成欺诈宣传
行为。
欺诈宣传行为的具体表现形式主要有：夸大疗效
和治疗范围，捏造虚假病例，伪造批准文号及获奖证
书，提供虚假的临床有效率和治愈率．捏造医务人员
的资质、资历或水平，断章取义利用专家证言等
(三)欺诈收费行为
这是指医疗机构利用虚假的或者使人误解的标
价形式或者价格手段，欺骗、诱导患者而向其收取医
疗费用的行为。
欺诈收费行为在现实中并不鲜见．由此而引起的
纠纷亦不绝于耳，但多以医疗机构乱收费的名义出现
或告终。江苏省2000人调查，45％ 的患者认为医院
常发生乱收费，2004年上半年全国医院查处乱收费
3 392万元，这只是冰山一角，实际上远不止于此。④
典型案例如被称作是“患者因医院价格欺诈乱收
费而状告医方并明确提出要求一加一赔偿第一例”的
陈荣友案：患儿陈一鸣患阑尾炎在郑州儿童医院治疗
25天死亡，花费84 157．92元。其父陈荣友几十次去找
医院核对账目．但医院仅给提供一份电脑打印出来的
“七米账单”．所有收费项目都只显示总额，不显示数
量、单价。陈荣友认为医院据此结账不明不白，强烈要
求医院出示处方、划价单据、原始收费凭证等以供核
查，可医院以“不给患者核对账目是惯例，我们从来
都这样” 等理由拒绝提供。最终证实医院多收费达
6 336．3元， 陈荣友对此提出了一加一赔偿的诉讼请
求。⑤本案中，郑州儿童医院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
第37条规定本应负有“按照人民政府或者物价部门
的有关规定收取医疗费用，详列细项，并出具收据”的
法定义务，可其多次多收医药费用又多次拒绝与患者
核对查实并及时退还．其行为应当认定为欺诈收费行
为。另外，据新华社披露，辽宁省人民医院对病患者住
院采取重复检查，多记诊疗次数和时间，超标计费，低
价药高计费等同样是典型例子。⑥
就欺诈收费行为的具体表现形式而言，凡医疗机
构收取医疗费用不详列细项并出具收据或者拒绝与
患者核对查实并及时退还，且具有超出国家规定的标
准高收费、巧立名目乱收费、短缺数量多收费、同一项
目重复收费等情形之一者，应当推定其具有主观上的
故意而认定为欺诈收费行为。
① 参见华琳月、童金德，《南京医疗丑闻：21家医院以工业氧代替医用氧》，《江南时报》，2002年1月29日。
② 周之和，《揭开虚假医疗广告出笼内幕》，《人民日报》，2004年8月30日，第5版。
③ 参见《北京乾坤医院广告作假 癌症治愈患者子虚乌有》，《京华时报)2oo4年8月23日，转引自ht~：／／www．511511．com
④ 张忠鲁：《从医生和医院角度透视医患关系》，《医学与哲学)2004年9月第25卷第9期，第23页。
⑤ 参见赵安平，《郑州儿童医院收费乱连续报道 陈荣友状告郑州儿童医院》，《健康时报》，2000年7月20日，第1版。
⑥ 参见周宏庆，《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医患矛盾及对策浅探》，《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04年第9期，第5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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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医疗欺诈行为的法律责任
假医、假药、假广告、假收费等医疗欺诈行为背离
了救死扶伤的神圣宗旨．扰乱了医疗服务市场秩序．
即使医患之间信任缺失而致医患矛盾加剧乃至激化．
又极易损害患者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诸此违法行为应
当依法承担其相应的法律责任。
确定医疗欺诈行为之法律责任的基础和前提是
如何确定医患关系的法律适用。目前．除刑法及执业
医师法、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等卫生法律、法规外．根据
最高人民法院的相关司法解释、《民法通则》等适用于
调整医患纠纷亦已得到明确，但对于《消费者权益保
护法》(以下简称消法)是否适用于医患关系尚存较大
争议。
笔者认为，在医疗服务合同关系中，就患者而言．
“生活消费” 系指人们为了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而消耗
物质产品或者劳动服务的行为．患者接受医疗服务虽
然不像接受一般服务那样获得一种身心的愉悦．但也
是为了恢复身心健康，满足个人的需要．因而仍是基
于生活所需而购买、使用或接受商品或服务之消费行
为的抽象概念，而与其他因生活需要购买商品、接受
服务并无本质区别，且此消费作为一种生存消费和必
须消费更应系生活消费之重．而所谓“接受治疗”亦不
过是“生活消费”之一种具体形式而已。因此，医疗服
务需求属于公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完全符合《消法》适
用于商品、服务两类消费关系的规定要求，患者应当
属于消费者。而就医疗机构而言．其通过市场向患者
提供有偿医疗服务符合经营者的概念．虽然因其具有
一定公益性等而有别于通常意义上的经营者，但仍属
于消法规定的经营者的范围．其在提供医疗服务的过
程中侵害患者权益的行为亦属于消费侵权的范围。因
此．医患关系应受消法的调整。
明确了上述规范性法律文件对医患关系的适用．
便明确了医疗欺诈行为之法律责任包括行政、民事和
刑事责任的法律依据。
(一)医疗欺诈行为的行政责任
医疗欺诈行为所应承担的行政责任区分不同的
具体情形主要包括以下10个方面：
1．擅自执业：医疗机构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
可证》而擅自执业的，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44
条规定．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责令其停
止执业活动．没收非法所得和药品、器械．并可以根据
情节处以1万元以下罚款。
医师未经批准擅自开办医疗机构行医或非医师
行医的，根据《执业医师法》第39条规定，由县级以上
法律与医学杂志2005年第12卷(第2期)
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予以取缔，没收其非法所得和
药品、器械，并处10万元以下罚款；
对医师吊销其执
业证书。
2．超出登记范围从事诊疗活动：医疗机构超出登
记范围从事诊疗活动的，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
47条规定．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予以警
告，责令其改正．并可以根据情节处以3 000元以下罚
款；
情节严重的，吊销其《执业许可证》。
3．医疗机构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卫生
技术工作：医疗机构使用非卫生技术人员从事医疗
卫生技术工作的，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48条
规定，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责令其限期
改正，并可以处以5 000元以下罚款；
情节严重的．吊
销其《执业许可证》。
4．虚假诊断、证明或治疗：隐瞒患者真实病情而
做出虚假诊断、出具虚假医学证明或进行虚假治疗
的，根据《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56条规定，由卫生行
政部门对未如实告知患者病情的医疗机构责令改正：
情节严重的．对负有责任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
人员依法给予行政处分或者纪律处分。
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49条规定，由县级
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对出具虚假证明文件
的医疗机构予以警告：对造成危害后果的．可以处
以1 000元以下罚款：对直接责任人员由所在单位或
者上级机关给予行政处分。
根据《执业医师法》第37条规定，由县级以上人
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对伪造医学文书及有关资料的
医师给予警告或者责令暂停6个月以上1年以下执
业活动；
情节严重的，吊销其执业证书。
根据《执业医师法》第42条规定，对弄虚作假的
医疗机构工作人员．依法给予行政处分。
5．擅自进行实验性临床医疗：医师未经患者或其
家属同意而对患者进行实验性临床医疗的，根据《执
业医师法》第37条规定，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
政部门给予警告或者责令暂停6个月以上1年以下
执业活动：情节严重的．吊销其执业证书。
6．故意向患者出售假药：故意向患者出售假药
的，根据《药品管理法》第74条规定，由药品监督管
理部门没收违法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并处违法
销售药品毙值金额2倍以上5倍以下的罚款；
情节
严重的，责令停业整顿或者吊销《药品经营许可证》。
7．故意向患者出售劣药：故意向患者出售劣药的，
根据《药品管理法》第75条规定，由药品监督管理部
门没收违法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并处违法销售药
法律与医学杂志2005年第l2卷(第2期)
品货值金额1倍以上3倍以下的罚款；
情节严重的．
责令停业整顿或者吊销《药品经营许可证》。
8．使用非法的医疗器械：医疗机构使用明知无产
品注册证书，无合格证明，过期 、失效、淘汰的医疗
器械的，根据《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第42条规定，
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药品监督管理部门责令改正．给
予警告，没收违法使用的产品和违法所得．违法所得5
000元以上的，并处违法所得2倍以上5倍以下的罚
款；
没有违法所得或者违法所得不足5 000元的．并处
5 000元以上2万元以下的罚款；
对主管人员和其他
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予纪律处分。
9．利用广告对医疗服务作虚假宣传：医疗机构利
用广告对医疗服务作虚假宣传的，根据《广告法》第37
条规定，由广告监督管理机关责令其停止发布．并以
等额广告费用在相应范围内公开更正消除影响．并处
广告费用1倍以上5倍以下的罚款。
lO．利用非法的价格手段诱骗患者进行交易：利用
虚假的或者使人误解的价格手段诱骗患者与其进行交
易的，根据《价格法》第4O条规定，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
价格主管部门责令改正。没收违法所得，可以并处违法
所得5倍以下的罚款：没有违法所得的。予以警告，可
以并处罚款；
情节严重的，责令停业整顿。或者由工商
行政管理机关吊销营业执照。有关法律对此另有规定
的．可以依照有关法律的规定执行。
(二，．)医疗欺诈行为的民事责任
根据《民法通则》第117条、第119条，《合同法》
第54条第2款、第58条，《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35
条第3款、第39条、第4l条、第42条、第44条，《广
告法》第38条，《价格法》第4l条等规定，医疗机构因
其医疗欺诈行为给患者造成财产或人身损害的，应当
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医疗机构在提供医疗服务时采用欺诈医疗、欺诈
宣传和欺诈收费等手段。其目的显然并非为了治病救
人、救死扶伤，而是为了获取非法的经济利益等，这些
行为既严重破坏了正常的医疗服务秩序，又极易给患
者的人身和财产造成重大损害，因此必须依法严惩。
如前所述，医疗服务属于消法的调整范围，且医疗欺
诈行为又具有欺诈的故意，因而除承担给患者造成损
害的赔偿责任外，还应依据《消法》第49条承担惩罚
性赔偿责任，即医疗机构提供医疗服务有欺诈行为
的．应当按照患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
加的金额为患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1倍。
r．)医疗欺诈行为的刑事责任
医疗欺诈行为除承担上述行政责任和民事责任
· ll3 ·
外，如果严重危害社会、依照刑法应当受刑罚处罚时．
又会构成犯罪，依法应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根据罪
行法定原则，医疗欺诈行为可能构成的犯罪种类主要
有以下lO种：
1．故意杀人罪：明知实施的医疗欺诈行为可能剥
夺患者的生命仍放纵该结果发生的，构成(间接)故意
杀人罪；
依据《刑法》第232条承担刑事责任。
2．故意伤害罪：明知实施的医疗欺诈行为可能损
害患者的身体健康仍放纵该结果发生的。构成故意伤
害罪；
依据《刑法》第234条承担刑事责任。
3．非法行医罪：未取得医师执业资格而非法行医、
情节严重的，构成非法行医罪；
依据《刑法》第336条第
1款承担刑事责任。
4．生产、销售假药罪：生产假药(制剂)或明知是
假药而销售，足以严重危害人体健康的，构成生产、销
售假药罪；
依据《刑法》第141条、第149条第2款、第
150条承担刑事责任。
5．生产、销售劣药罪：生产劣药(制剂)或明知是
劣药而销售。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的。构成生产、
销售劣药罪；
依据《刑法》第142、第149条第2款、第
150条承担刑事责任。
6．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生产、销售假药、劣药，
虽不构成生产、销售假药罪或生产、销售劣药罪，但销
售金额在5万元以上的．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依据《刑法》第140条承担刑事责任。
7．销售不符合标准的医用器材罪：销售明知是不
符合保障人体健康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医疗器械
(如心脏起搏器等)、医用卫生材料(如医用氧气、消毒
棉等)。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的，构成销售不符合
标准的医用器材罪；
依据《刑法》第145条、第150条
承担刑事责任。
8．非法供应血液或血液制品罪：明知不符合国家
规定的标准而仍然向患者提供血液或血液制品，足以
危害人体健康的。构成非法供应血液或血液制品罪；
依据《刑法》第334条承担刑事责任。
9．虚假广告罪：利用广告对医疗服务作虚假宣传，
情节严重的。构成虚假广告罪；
依据《刑法》第222条、第
231条承担刑事责任。
lO．合同诈骗罪：在签订、履行医疗服务合同过程
中． 以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患者财物，数
额较大的。构成合同诈骗罪；
依据《刑法》第224条、第
231条承担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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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回：2005-03-01)
